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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那里…重男轻女这么严重吗?”喻楠沉默了,这几句话听起来不痛不痒,但落实到具体的人身上,又那么沉重。

“其实还好,没那么严重”,祝瑶顿了顿,“并非是家家如此。”

“那个男人控制欲很强,因为职业又不得不伪装成沉稳、宽宏大度的样子”,祝瑶突然有点想笑,“所以他在外面思想表演得有多开明,回家后就有多狭隘。”

“后来,高中的时候,我把我的性向和苦恼告诉了我以为最好的朋友,她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并且造谣说我喜欢她…放心,我从未喜欢过她,那个时候识人不清,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那次之后,我就不再依靠别人了。”

喻楠有点沉默:“那…你家里的人也知道了吧。”

“嗯”,祝瑶声音很平静,“我差点被打死。”

“那你…”

“还记得我那个成功经济独立的“姐姐”吗,是她救了我。我们两个的高中班任是同一个人,她找老师让我“强制住宿”,才得以逃脱那个家。”

“啊…”

喻楠说不出来话,“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考上北岭大学。”

“北岭大学过不去了是吧”,祝瑶捏了捏喻楠的脸。

“说明姐姐你优秀!”

祝瑶苦笑一声,“那种痛苦情况下,能麻痹我的只有学习了。”

“那也说明你很厉害啦!”

祝瑶长叹一口气:“我父亲当年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我“姐姐”是帝华的,可能我考上北岭大学真的要感谢那个男人的基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