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眼就看到苏维拎着被子的一角,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维的表现冷静的近乎残忍。
“我们做了?”
大黄瘪了瘪嘴,点头。
“主动?半推半就?被迫?”
“呃……被迫……”
苏维冷冷地看着他:“你看起来还不至于柔弱到被一个醉鬼强暴。”
大黄不无委屈地绞着被单:“好吧……半推半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挣扎着跪起来,将手掌覆到苏维额上轻轻施力按压,试图藉此帮助苏维回想起昨晚的事。
在苏维回忆的过程中,大黄沮丧地说:“医生你只是头疼,而我可是屁股疼。如果我是主动的话,现在屁股疼的应该是医生你。你醉酒时的力气比你自己想的可要大多了。”
苏维的确想起来了。大黄说他是被迫的倒也不算撒谎,因为在过程中他一直试图反压,但被自己钳制的牢牢的。最疼的时候大黄也曾试图逃走,可惜失败了。
苏维这下是真的感到头疼了。漫说他从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要是醉酒把人办了也就算了,正好这人也喜欢他,心理上似乎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创伤。可偏偏大黄是他最不该碰的人——一个爱慕他的,他治疗的精神病人。
苏维斟酌着开口:“我很抱歉……”
大黄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医生,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会怎么想,我会有什么要求,要怎么样把对我的伤害降低……”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
苏维见他似乎在等着自己开口,只得道:“对。这有什么问题?”
大黄又瘪了瘪嘴,眉间一片愁云惨淡:“这可不算是面对。你的心理防御机制让你在逃避,医生,你什么都想了,偏偏不肯想一下你自己的感受。”
苏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