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笑了起来:“噢?”
大黄用勺子戳着粥碗,过了一会儿,别扭地问道:“医生,林老师不喜欢你吗?既然你喜欢他,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大约是对方已经窥知了自己的秘密,苏维竟有种如释重负感,也便不再隐瞒。
“我曾经对他做过一次催眠。我暗示他……他爱我……就像你说的那样。”
大黄吃惊地瞪着他:“那就是你所谓的不愉快的催眠经历吗?”
苏维垂眼苦笑:“对,我现在很后悔。”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你的确不明白,大黄。他并不是真的爱我,这只是一种心理暗示,就像是在他心里下了一把锁,但这把锁是有钥匙的。如果达成了我当初预设的场景,他的心理暗示就会自动解除。”
大黄皱眉:“也许只是你想的太多。也许他是真的爱你,就好像我一样,但你偏偏认为这是见鬼的‘移情作用’……真是太他妈的见鬼了。”
苏维又笑了起来:“一见钟情也是一种催眠,只不过这是你的自我催眠。假设就如你所说,你真的喜欢我,但你喜欢的那个并不是我,而是你在我身上的投射——投射你明白么?通俗的说,就是一个你自己构想的我而已。”
大黄眉头皱得更深:“医生……”他同情地说:“你还是放弃心理学,放弃做心理医生吧。你已经学傻了。”
苏维:“……”
某一天柏平南约苏维吃饭,席间谈起大黄,苏维告知柏平南大黄已学会了催眠,并成功将自己催眠。
柏平南沉默了很久,脸色不大好看:“如果是这样,在治好他的病之前,你还是少让他接触心理学的东西为好。”
苏维说:“我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可他对这些东西的确很感兴趣,也非常有天赋。他想学,我也拦不住。”
柏平南的语气很严肃:“他的例子很特殊。你知道,一个越高明的心理学者心理的阻抗也就越大。在治好他之前,尽量还是让他少接触,这未必有利于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