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澜扔了手柄,箍住人腰,望向人的目光和语气温柔至极:“如实说就好了,这么多年过去,早就不生气了,让我知道一下你当年最真实的想法?”
“不会怎么样,”祁问殊语速很慢,还是决定正视当年那个自己,
“大概就在那个临海城市定居下来,那里有世界上最长的赛道,也是许多久负盛名的游戏发源地之一,可以轻松找到许多同好。我的积蓄加上城市频繁举办的赛事,也足够在那边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他一直以来就没什么追求,不近人情,冷淡自封。在遇到时澜前,这是他曾想过的属于他最合适的结局。
如果时澜不曾找来,他会循着这条既定的轨迹前行,即便在未来会为曾经的不够坦诚无数次的后悔,即便在回顾年轻时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恋时,他会遗憾终生。
他性格一贯如此。
时澜低下头,语气没什么起伏:“听起来很美好。”
“不美好,” 祁问殊迅速合上笔记本,反应史无前例的快,“因为没有你在。”
他轻叹一声,转头伸出手和人十指交握:“你说好不生气的。”
时澜坐起身,眸中那点阴郁的情绪因这句情话散开了些。
“不生气,但还是要补偿我。”
祁问殊脸色一僵,撑着沙发就想开溜。提起补偿,他就想到被抓回来之后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不由轻声道:“既然不生气就就没有必要了吧”
时澜径直捉住那只试图悄悄移动的手,将人压进沙发,笑容清浅,周身却是带着祁问殊格外熟悉的压迫感,但凡他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恐怕这个周末他就别想下床了。
“所以你其实还在后悔当年没能继续自己的选择?不然为什么不让提?”
祁问殊深吸一口气,沉痛闭眼,又双叒叕来了,究竟是谁每次一提到这件事就进入不讲道理模式。
但自己结的因,什么果都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