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人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聊城项目,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我这才放心将花地交给了你,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纰漏。”
时澜轻轻叹了口气:“你在豫呈工作这么多年,我很欣赏你的业务能力,但抱歉,这次的损失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中年男人慌乱更甚,嗫嚅道:“我”
“祁问殊的失职我会让人起诉,只是据我所知,文件经过他和林助理两方确认,并没什么问题。你在这行这么长时间,应该不会不懂,这样一来,责任判定的大头仍旧只会在你身上,这次不是小数目,我有心徇私恐怕也没办法。”
时澜温和地笑了笑,抬手正了正领带,语气带着一点淡淡的无奈和惋惜,随后站起身来:“如果信得过的话,我可以为你推荐几个业务能力还不错的律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弓背,将手搭在腿上,陷在阴影中的脸色是掩不住的慌。业务能力再不错又怎么样,单人对上豫呈整个法务部,也根本没赢面,而且他目前根本不占理。
他放的东西卡的位置相当刻意,明明是放在隔板右边如果存心拿错的话,从监控上根本不能判定,他本意是想借机模糊一下原本文件的位置。
没成想遭了反噬。
眼见着对方已经拉开门准备离开,他权衡良久,蓦然开口叫住了人。
“黎经理还有什么事?” 时澜停下脚步,背对着人,缓慢扬起一丝极轻的笑。
“这次事故,其实不全是我的责任,是是祁家”
“我全交代的话,公司能不能网开一面”
凭什么,凭什么只让他一人担责,要死,也该一起死。
时澜好整以暇转身,微微皱眉目露疑惑:“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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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澜微笑伸出手:“连警官,秉着公正清明原则,虽说黎经理交代得差不多了,我还是希望能将所有有机会接触到文件的涉案人员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