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上的字,被动了手脚。” 早在发现聊城项目负责人和祁家有交易,经由这人之手的涉密文件被拿来给他签字确认的时候,他就刻意留心了一下。不过现在,那里边的东西已经不会是他们原本想要见到的。
这话其实说得相当模棱两可,根本没明说对方究竟到什么程度。祁问殊闭眼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
上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
“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别干预你们家事。”
祁问殊平静眨了眨眼:“就当个乐子看看也行。”
时澜偏头看着沙发上像是在挡着眼睡觉的人,又忍不住附下身按了按人软乎乎的发顶:“难过吗?他们这么想方设法的陷害你。”
“说不上,”祁问殊音色如常,情绪一如既往地冷淡,过了好一会儿,才微不可察叹了声。
他的母亲是正常病逝,大概是情绪自小就比较淡薄,他对这个不到一年就被娶进门来的后妈从来没什么敌意。
于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个比他小一点儿的软乎乎的小团子是他要保护的弟弟了。只是没想过,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至于江惠,无论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多年来的那些关心和维护,究竟是真是假,他分得清楚。
算了。
时澜想开口安慰点什么,又听祁问殊忽然发问,
“当时我家忽然猫跑上楼乱窜,是不是你干的?”
时澜:“” 在他家住久了,熟悉完那些设备,联想起来并不难,他也没指望能瞒人太长时间。
但,应该远不至于现在就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