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对方清醒着,被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注视,让他少见地萌生几分退缩的心绪来。
更何况,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得过分。
“可以先上药了吗?边上等会我来收拾。” 时澜像是毫无所觉,将拆开一个口子伸出一截的棉签的又往他眼前送了送。
祁问殊将目光从对方脸上移开,抽出棉签退开了些,但时澜此时异常闲适地抱臂靠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动身的打算。
他想上药还是得靠过去。
“你往前坐坐。”
时澜偏头眸光沉静,语气懒懒,说的话倒是像个闹脾气的幼稚园:“你刚砸疼我了,不想动。”
祁问殊:?
他沉默地看了眼那些最大估计也就一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重的药瓶。
碰瓷呢。
祁问殊微微皱眉,看着不为所动还在盯着他的人和额角已有些凝固的血迹,僵持不过半分钟便迅速败下阵来。
行,就当大少爷格外娇贵。
看了看凑近上前替他涂药的青年,时澜满意了。
连祁问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分明已经在不自觉地向他妥协各种超出界限的要求。
明明很容易就能察觉。
冰凉的药膏被人小心翼翼地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