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十五岁那年就急不可耐的出柜,生怕我老两口这口气顺利咽下去,这会儿居然能担心我们有脾气?我梦里都不敢这么想。”
“那可不,” 时澜笑不露齿,坐姿优雅:“毕竟自我出柜后,您一天都没放弃让我回过正途不是,万一我把人带过来一不留神给我坑跑了咋办。”
叶凌忍不住气冲冲地砸了个抱枕过去,她怎么老逼逼不过这个冤种儿子,等她继续去网上冲浪。
时暂顺手又拿过报纸伸长手用力了下人后脑勺,看了好几次他还是不习惯这母子俩近期的相处模式,没大没小的:“我看了这个人的经历,男的可以,但他不行。”
时澜索性起身往离两人都有一段距离的单人小沙发上坐着,微笑道:“您这信息渠道看来不太行,真假造谣都分不清楚。”
时暂:“” 谁爱去调查这点破事,他看小兔崽子就是欠渣。
随后正了正神色:“别贫,就算我们这关能过,爷爷那边你准备怎么说?让他接受时家绝后这事儿,基本不可能。”
“所以这不是来求您俩来了吗。”
时暂深深皱起眉头:“又想干什么,兔崽子,每次过来就没好事。”
时澜转头看沙发上的人,停了一瞬,还是决定开口:“怎么会呢,我觉得这算喜事,妈,您说是吧?”
时暂:?这母子俩又偷偷摸摸瞒着他谋划了什么?
“咳咳,” 叶凌不太自在地假意咳嗽,挪开飘忽的视线,“就是就是想了下要个弟弟妹妹的事。”
时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边上整个报纸框向人砸去:“知不知道你妈怕疼?打的这主意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真以为他不想要个女儿,生时澜那会儿见到叶凌虚弱地躺病床上他就担惊受怕得要命,整宿整宿地做噩梦,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时澜下意识偏头不躲不避地受了,虽说是他妈先提出来的,不过叶凌萌生这想法大概和自己出柜的缘故脱不了干系?挨点砸就挨吧。
叶凌心虚地跑过去挡在两人跟前,防止时暂一时冲动下重手。她是怕疼没错,但真没到时暂眼中那个夸张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