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直接走人就行,时澜心情极好地扬了扬唇,走去沙发旁拉开拉链,将两只挤作一团看上去委委屈屈的背黑锅大猫放了出来,顺手轻轻揉了揉蹭过来的毛茸茸脑袋,低声安抚了一句,
“晚点给你们买罐头。”
祁问殊睡眠一向浅,早在拉链被拉开的响动传来基本就被惊醒了,意识还有几分混沌时已然撑着右手坐起身,眼睫微压轻飘飘看着人,声音有气无力,还有些低哑:“罐头?什么罐头?”
随后目光才聚焦在人脚边的猫上,神思渐渐回笼:“怎么又放出来了,还嫌你东西被砸得不够多?”
“我都说了没事,” 时澜笑了笑,松开手中的猫,“一直被拘在这么小空间里多都难受,给几个罐头?”
“不行,太胖了,医生不让它们吃。”
时澜异常可惜地看着猫摇头:“那就没办法了。”
而后起身将目光移回沙发上的人:“困了怎么不去楼上?没找到合意的房间?”
祁问殊:“” 他压根就没动。
他没打算在其他话题兜圈子,索性往后一靠,冷冷淡淡看着人开门见山道:“来协商一下赔偿问题?不过话说在先,还清这个数我至少要十年以上。”
他问过如果签约俱乐部大致能拿到的收益,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打算将兴趣爱好当成工作。
时澜亦正色了几分,起身坐在人身侧,声音异常柔和:“准备玩赛车?”
“嗯。” 没什么好隐瞒的,祁问殊闭着眼轻应了一声。
说话就说话,挨这么近干什么怪不自在的。
“十年太久了。”
他听到人顿了会儿,说了这么句话。
确实挺久的,但时间短了他也搞不到这么多钱,祁问殊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