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这个兀然冒出来的可怕念头惊骇住了,神情微顿,目光略带狠厉地将这想法揉成稀碎。
大约是疯了才会突然这么想。
平心而论,以他的眼光来看,时澜会是个极其优秀的恋爱对象。
家世、外貌、智商无不是令人艳羡的存在,至于性情,以他这两日的跟随的体验来看,是个相当冷静且温和的人。
如果是恋人的身份,想必只会更加温柔体贴。
不难预见这人身后的追求者究竟有多可观,否则也不会让他过来当个干扰摆件。
因为他笃定他不会动心,兴许还一直觉得他仍旧痴恋魏岑。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人不会让性取向成为自身的污点,这种家境,也绝无可能允许同性婚姻的存在。
哪怕只是他们这个圈层,他认识的大部分都不被家族认可,在外边玩归玩,回家仍旧乖乖听从安排。
极少部分的,也大多为此放弃了继承权,再严重一些的,彻底断绝了往来。
至于他爸,大抵是经过他一桩接一桩糟心事迹洗礼,心脏承受力强悍了不少。对于他出柜这事,倒是比其他家接受得快上许多。
好歹才被关了半个月不到,没被打成半死不活,比贺家那小少爷听说被锁了一年要强得多。
连他们这类阶级尚且如此,如时家魏家之流可想而知,绝无可能接受独生子无后的情况。
这也是他随意应下魏岑交往请求的原因之一,总归时间一到,他就会被押着回去订婚。以他对魏岑的了解,他们分手是必然。
只是没想到横生枝节,意外听到那么一通贬低外加离开那个家的机会。
想得有些远了祁问殊将思绪收扯回来,看了眼刚坐回办公椅上的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