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隔着屏幕,白了裴慕一眼:“还不是祁家这些年包括他自己从来没多说过一句,活脱脱一副默认的态度。我跟他又不熟,自然随便听了一耳就过去了,谁知道里边猫腻这么深。”
时澜若有所思,平静插了句话:“澄清有人信?”
路珩哑然:“确实可能没人信,虽然最后检测出没他的份被无罪释放了,带章的结果通报现在随便一搜都能搜到,那还不是没啥用。当年那案子闹那么大,看着他被从里面带出来的时候不明真相的人实在太多,舆论根本压不住,而且又因为祁问殊还是未成年这一点好操作,全都猜测是不是祁家找了关系出来的。不过这个我问了我舅,祁家确实没搞什么暗中操作,不对,人家本来就是清白的也没必要搞”
时澜淡然道:“说白了能查的人不在乎,更不会去费心,在乎的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
路珩又补充:“所以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流传,其实是还没轮到他,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裴慕盯着视频蓦然惊呼:“还拍得真像那么一回事,我都以为他被拷上了,这角度选的真好。”
路珩:“是啊,就邪门的这视频还不是合成,想告都没法告,我有个兄弟说,他每次看一眼通报再回来看看这视频,总觉得那通报上的红章都有些不真实。”
时澜放大视频看着那几帧画面,那时的祁问殊才十七岁,还没染一头不羁的紫毛,略有些长的柔顺的黑发贴在颈后,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但少了几分冷厉,看着很是乖静。
他微微皱眉,语气有些冷淡:“这视频还真清晰。”
裴慕嚷嚷:“清晰得不对劲是吧,这一串巧合连起来就跟刻意一样。”
路珩叹气:“有人搞他吧,我查的时候也这么想,这手段其实没多高明。”
时澜支起手臂指节相交,敛目淡淡道:“但没人管。”
再拙劣的陷阱,放任其发酵,后果也不堪设想。
裴慕摸摸下巴,感叹:“就算正主是个哑巴,那就没一个人相信他清清白白?随便多说两句都不至于但现在这样吧,这外边的人际关系得得多拉啊怎么,时澜你想查?”
路珩:“不然呢,听说平时孤僻内向,压根就没什么朋友,而且十五岁嗑药,十六岁差点背人命官司,有这两前科在,谁愿意信他清白?”
“而且,”路珩又补充,“他好像这事一过去就被送去a市了,本来考上本城的大学,结果都没去上过两天,也是前几个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