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后的祁问殊愣了愣,魏岑说的没错,高中那会儿他的确不喜欢和人交际,但架不住魏岑和小冉的再三哀求,偶尔也会同他们出来几次,只是多数都安静地在一旁玩手机,当个最后买单的人形摆件,几乎全程和其他人包括魏岑本人在内都没什么交流。
魏岑是从哪个地方觉得他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那后面的告白,也是因为这个误会吗。
第5章
秦嫣秀眉深深蹙起,显然早已经听过这个故事,“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阿岑不理他就是了。”
魏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轻轻叹了口气,“他喜欢我在我们圈子里几乎已经算得上半公开的事,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路少应该也知道,高二那年的一次小聚上,祁问殊因为和我表弟发生一些口角,将他打成了重伤。”
路珩顿了顿,嗯了一声,这件事他的确有所耳闻,也算得上是祁问殊恶名在外的开端,当时在场的人不少,魏岑的表弟好像是借着酒劲开了个关于两人关系的不痛不痒的玩笑?就被险些打死。
提起这个,魏岑语气中似乎还有浓重的不悦,“我表弟当时说话是重了些,但谁知道,一句妄想,他就下了死手。”
祁问殊倏然抬眼。
时澜敏锐地察觉到祁问殊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但对方只是转头隔着窗帘定定地看了虚空一会儿,什么也没做,祁问殊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人此时的表情。
魏岑还在继续说:“后来我才意识到,那次小聚的前一天他和我表白,但被我拒绝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他那天才心情格外差,我表弟正好撞上枪口。”
“他实在太过分,要不是我表弟命大险些没救回来,我姨母他们自然也不甘心,找上了祁家要个说法,我跟着一起过去,结果他差点连我也打伤,然后发现他其实患有狂躁症。”
时澜瞥了眼安静得出奇的祁问殊,狂躁症?
“祁家赔了一大笔钱,再又有他后来卷入的强奸案,我们也不太和他往来了,但因为狂躁症的事,也没人再主动提这事刺激他,结果没人拦着,不知不觉就越传越离谱了。”
“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大一下半年我准备出国,他大概是从祁冉那边得到了消息,连夜跑来和我表白。我虽然跟他没什么联系了,但祁冉和我关系还是不错,他再怎么样,也是祁冉的亲哥哥,我没敢再刺激他,便没直接回绝。”
魏岑无奈一笑,环抱住气哼了一声的秦嫣:“我就知道嫣嫣会生气,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而且他送我的花我转手就扔了,当时所有在场的兄弟都能为我作证。”
“那会儿在场的人都知道我的态度,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反正日后基本也没什么见面机会,没想到,他没等到我的回应竟然会默认我已经同意和他交往还在我离出国的这三年里传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