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大老远的过来,是为了何事?”
舒镇没有计较他的无礼闯入,或是不屑,或是懒得,或是两者都有。
“怎么?有不长眼的惹圣君生气了,想来本主这找找乐子。”
外面的动静舒镇不会不知,单看宿珣这一身也能猜出一二,那身玄衣上还沾上了些血色,衣裳凌乱,不曾有的不修边幅,如今倒是一一见到了。
圣君在上清界要杀疯了。
舒镇闲来无事正好将这当做消遣的乐子,当事人送上门来给自己消遣,倒也求之不得。
“你知道的。”知道他找过来的原因。
“知道?知道什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舒镇的语气不太着调,连眼里都是疑问,丝毫不懂得对方到底在问些什么。
“舒镇,你明明能阻止。”宿珣衣袖下的手握紧拳头,指甲渗进掌心,印出了几道血红的弯月印子,还有清脆的声响。
他一时怒气上头才会来这里,来这里质问,不为别的,只为浅浅。
舒镇身上有浅浅的命牌,他完全能知道浅浅的命劫,只要出手便能阻止,再加之,伍家那几人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整个荒域都在舒镇的把控之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几人谋害浅浅的计划。
他知道,可他直接放任,坐在了看戏人的位置上,亲眼看着亲生女儿被打,差点丧命。
浅浅受伤之际,舒镇就在旁边,哪怕他不出手,只要现身便足够了,伍家人也不敢再动手,最后的结果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不救她?明明有机会救的。
宿珣还想质问,话突然卡住,他想替浅浅委屈,想替她去问责她的父亲,但他发现自己没有资格,他只是老师罢了,其余的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的资格。
“所以圣君就是为这事来的?”舒镇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