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我那么拼命地想救你,结果发现从一开始你就在误导我。你到底在循环里是什么角色,可以告诉我吗?”
武遇侧头看了眼那拳头,然后伸手搭住吴缘的手腕,轻轻地将他的手从墙上挪下。
好似安抚一只炸毛的猫,武遇掰开了他攥紧的拳头,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细瘦的指腹。
他的指尖都有些内倾,骨头长歪了些,那其实是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这些动作都做完后,武遇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说:“真的很危险,我不想你……”
“你有病吧!”吴缘怒骂,顺带抽回自己的手,“你是谁啊,凭什么决定我?你那点英雄病不犯会死吗?什么事都自己面对,自以为是!觉得把我藏着我就能就安全——”
“你已经死了十二次。”武遇打断了他。
那一瞬间,整个走道就像死水一般沉寂,沉寂到吴缘都分辨不出刚刚那句话,武遇到底是用什么情绪说的。
那些字,就好像一把刀一样,刺穿了他的耳膜。
如果以前有人在吴缘面前这么说,他一定会翻个白眼,然后送对方一句神经病。
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死上十二次次还好好的,那是妖魔鬼怪,要不就是神仙。
可惜这两者根本就是小说里才会杜撰的种类,现实生活里别说这些了,连个异能人都没有。
然而此刻,吴缘愣住了。
他像是在辩论赛上说得面红耳赤的三辩手,正要集中精力寻找对方辩友的逻辑漏洞时,被天降的耳光扇着了。
耳光太疼,疼到他心肝都在打颤。
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