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歉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开口说话。”
吴缘在这重获新生的片刻想里的却是,刚刚那强光再来几分钟,他就是个哑巴,也分分钟能把所有实话撂了。
他打算开口,却发现嗓子哑得不行,张嘴半天只能发出“啊”类的气声。
黄宗林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他面前。
吴缘无奈地动了动右手,锁拷碰撞着铁质把手,发出叮叮咚的声音。
“你不想说说你这手怎么弄的吗?这或许是你唯一辩解的机会了。”黄宗林边给他解开手铐边问。
吴缘的手,庆幸只是脱臼。
要知道吴缘原本想过,如果真是骨折,搞到要先去医院,他宁可吞药重开循环。
并不是医院有什么洪水猛兽,而是他——
怕疼。
吴缘喝了半杯热水,那滚烫的液体滑过他的咽喉,舒服了片刻。他才说:“不。”
黄宗林问:“为什么不?”
长时间被同样的姿势所困,让吴缘的整条手臂都麻木了。他稍稍活动了手腕,攥紧手掌握拳,半晌才让凝固的血液继续流动。
他将面前的纸推了推,说:“……这个。”
黄宗林疑惑地看,不解:“这是什么?”
吴缘答:“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