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时光流转,像那些话本里写的一样,他们幸福和乐,子孙绕膝,宛如一对寻常夫妻。
他知,那不是自己,也不可能是自己。
沈决最后看了一眼,决然的用指尖的那道灵力划破了梦境。梦中的“自己”和温宁雪被割裂成两幅画面,逐渐化为泡影,消失不见。
沈决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他有自己的路,一条不应该为了某个人而动摇的路。
他掐了个凝神决,天色尚早,他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静心打坐。
识海里适时传来宗门的传音入密。
“小七,你要的东西我都替你找齐了!可累死老子了!”那声音粗犷中带着一丝不拘小节,正是玄青门的二长老白烈。
“多谢。”沈决淡漠道。
“这就完了啊?你小子越来越没人味儿了,亏得我为了你这些东西上山下海,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你就给我俩字儿,你什么意思?你”
话没来得及说完,沈决便单方面的拒绝了和白烈的神识沟通。
他起身,抚了抚归一剑,将它背在背后。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身为“东风”的温宁雪睡得正酣,一夜无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被日光晒的有些不舒服,揉了揉眼睛,想着今天要教银珠做些什么绣样,待她看清周围的景致时,整个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