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雪任银珠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眼神茫然的望着镜子,思绪飘了很远。
往年的花灯节,她都是窝在院子里,沈决是断不会陪她出门的,她形单影只,提不起兴趣,外面那些热闹自然都同她没有什么关系,如今形势突然逆转,幸福来得太突然,让温宁雪有些不适应。
“银珠,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沈决这一连串的反常举动让温宁雪有些摸不着头脑
银珠倒是想得开,一边挑选着头饰一边宽慰她:“管他怎么想的,这是好事儿!您呀,就只管漂漂亮亮的去赴约就好了。”
“你说的也对,那便不用挑了,我戴夫君送的那枚玉簪就好。”
沈决如此珍视那枚玉簪,还将它送给了自己,那她就勉为其难的日日贴身戴着好了。
想到那天沈决灼热的眼神,温宁雪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傻笑。银珠看着她这幅小女人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是沈决来接人。
“来啦来啦,别催啦!”银珠最后整理好温宁雪的衣衫,然后急匆匆的将她带到门口。
凭她的手艺,主君见到夫人今日的打扮一定会被惊艳到。
门被慢悠悠的拉开,沈决看着眼前的温宁雪有些移不开眼。
只见她一身水色绒毛短袄,配着如意祥云织金百褶裙,在微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乌黑柔顺的发丝梳成了流云髻,那枚鲛珠玉簪斜插发髻边上,衬的整个人更为出尘脱俗。白皙的小脸因为受了冷风,两颊泛出些许红色,更添了几分娇美。
银珠见他愣神,掩唇暗笑,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得多,主君都看呆了。这反应好是好,就是有点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