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会他就找不到人了。
自那之后,格老板似乎就特别喜欢上台。不仅上台,当表演完了,底下的人起哄他去陪酒时,格老板也会走下去,坐在别人的腿上,让别人往他的身子摸。
而他的目光就在全场搜寻着,如果他能看到那人,就会小小地高兴一下。如果看不到,那喝过几杯,他就找借口离开。
爱情是多么卑微的一件事,只要有一眼的遥望就能让人想上好几天。但这也成了格老板唯一的期待,好似抓住了这一分密不可闻的快乐,他就有了全世界。
可惜他们这类人最不应该奢求的就是爱情。
格老板二十二岁了,在这个年龄,如果没有艳压群芳的才能,那就只能陪人做更多的事情。当时的管理者是一个叫凡泽的人,他找格老板谈过很多次话。从他十九岁那年开始,几乎每一年都找他聊。
第一年,他告诉格老板,名额你是排不上了,我看你也没什么才华,你的裤腰带不要那么紧了,看上了哪个,好好把握,别浪费了大好青春,你可漂亮不了几年。
格老板知道,但他只是嘴上知道。十九岁正是什么都欣欣向荣的年纪,他可没见着别的同龄男伎有什么愁苦。何况别人塞给他的小费那么多,他自己都花不完。
所以他不卖,他最大的乐趣是和小男伎们出去逛逛。穿上更昂贵的衣服烘托着自己的天生丽质,硬是不愿意把这皮囊扒拉下来。
第二年,凡泽又找。他说小格,你这是有点飘。你是觉着他们会对你感兴趣那么久,所以每次都钓着人不放。别说我没提醒你,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再过几年试试,再过几年,没人再把目光放你身上。我是为你好,你考虑清楚了。
格老板还是应着,但他仍然什么都不做。反正进了雨雾就相当于有铁饭碗,不犯错误就没人开除得了他。何况这有什么不好的,他可是听说那些卖了初/夜的人哭喊一晚上,他怕疼,他不要。
而到了第四年,凡泽的态度变了。或许是听闻这小渊格喜欢上了什么人,把他叫进办公室里,直接就给了小格几耳光。
渊格被这几耳光一下子就打蒙了,他满眼委屈地看着凡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要知道,他来雨雾几年,还从来没被这样训斥过。他是有点飘,但分内的事可一点没落下。
凡泽看着他一会,说话了,他说我听闻你经常看个当兵的,你动的什么心思,你给我老实交代。
格老板说我没有,我哪里动的什么心思,什么当兵的,我不知道呀。
凡泽冷哼一声,他说小格,我给你明说了。我一直纵容着你,觉着你聪明漂亮,也知道挑人。所以我同意你不出手,毕竟你这身子是能卖个好东家的。但是——“我错了,这事不由得你了,我去安排。我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这初/夜我可不愿意吃亏本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