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凌说你爱什么呀,你唱什么呀,他们盯着你的身子,他们想要脱你的衣服和裤子。
魏哲说是呀,不过我站在台上。我唱高兴了就走下去,我开心了,我就脱个干净。
于是有人听到了,便走到了台前。他低下头去,那人便抬起头来。那些人会换了面具,一张又一张。他从来不去深究对方真实的想法,因为他知道答案总不会让他满意。可是只要他们愿意停下来听他唱完,他便收获了他的爱情。
爱情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多么快乐。
他认为这样的做/爱是有内涵的,他认为这样的付出也是值得的。正如那些拙劣的歌词和音符,他用力地抓住每一个小节,抓住每一份爱情的尾巴。
丁森说好听,好听,小哥你唱,我就喜欢听你唱。你若是唱了我给你录下来,我要做成唱片,我让格老板在雨雾会所里播放,所有人都会听,所有人。
于是魏哲笑了,他的笑容比聚光灯灿烂。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听爱情的话。
这是他最后一次没有听爱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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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岩文打响了松默的电话,邓医生打响了另外的电话。他们的车来到了安全屋的门前,岩文和老青离开,他们要抓住此刻的机会,不会再给冷鹫军从长计议的时间和余地。
车辙压过魏哲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刺目且冰凉。
他们在中直军区门前集合,再在那一条路上分成两路。一路往雨雾会所去,一路往痕肖驻扎的街道去。军车没有遮掩,却也不放旗帜。车上是满载的愤怒和悲伤,驶过满是黑旗的街巷。
街上没有一个在边界居住的人,他们关紧了房门,锁上了门面,只留下旗帜注视着这条街,以及街头巷尾堆砌着的灰烬。所有的规矩都只是规矩,所有的条例都在沉默之中看似遵守。
于是魏哲们便在这些灰烬中燃烧,他们没有姓名,没有相貌,没有分量,于是也没有数据。
火苗带不来一丝的热度,在边界的人坠入彻骨的冰寒。那星火是那么遥远,它穿不透雨雾,照不亮眼帘,它们顺着下水道流淌,再于黑暗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