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浩凌顺水推舟,第二天晚上再来时他就进了房间。
松将军一开始是拒绝的,这份抗拒和岩文不同。岩文是喜欢格老板太久以至于不敢动手,而松将军似乎从未碰过男色。但性/欲这玩意就是这样,有了欲/望干了再说,干完之后才会有愧疚,但这不影响下一次再干。
事后松将军的话也证实了浩凌的猜想,他说我不知道和男人是这样的,原来是这样的。
浩凌觉着好笑,他说这是发现新世界了,看来以后回不到旧时代了。
松默没回答,只是看着对方。然后让浩凌靠过来,躺在他的胸口。
浩凌挺喜欢躺在对方胸口睡的,或许是之前几乎没有这样的待遇,那种温柔的抚摸和低沉的语气让他感到一种非常陌生的安全感,当然也有可能是距离感。
他们做过几次,都是浩凌主动。浩凌知道对方提防着他,而显然之前与柳军和岩文关在房间里谈及的事情极其重要,他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关键的东西。
不过松将军还是说话了,他说,这乱结束之后,你打算去哪。你说你不穷,这会又穷了吧。
浩凌给他的声音弄得彻底醒了,他说是啊,那就重新再来。我还能去哪,这个雨雾不在了,总有下一个雨雾,您觉得我会缺生意吗?
松将军说那肯定不会。
这话总是一半,还有一半又不说完。两人就这样躺着,直到松将军再开口。他说其实到哪都一样吧,到哪都一样。
浩凌说怎么,您这是在边界扎根了啊,边界也好,这里的女人都泼辣能干,只是粗野一些,和中部可能不一样。您在中部有妻子吗?有的话也没事,在边界买个房子,大多数都会接受的。当个度假村,是吧。
松将军没接茬,换了个话题,“你有去别的城市走走吗?”
浩凌说没有,还是穷。不过您要是大方,那我就不穷了。
松将军让浩凌起来,自己也借着光线换上了衣服。等到衣服穿好了,他才走到床边。
浩凌跪在床上握着他的腰,抬头看他。他以为松将军会说点什么,然而对方只是掏出钱包,和之前每一次那样,把一摞票子塞进浩凌手里。
“如果不够告诉我,你都不给我报价,我也不知道给多少。”松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