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也好,日久生情也行。他们必定有着类似的背景,从暗生情愫到跨入婚姻和家庭。
然后他们或许会有一个孩子,房子不大,塞进两个孩子就显得勉强。但那是一种安心的感觉,好似在这孤独的世界里有那么温暖的角落,让他疲倦之后会想回去。
只是那个人的模样始终不清晰。
他不是没有性幻想的家伙,不过那种幻想会在一两次射/精之后又变化模样。
他的家里也不是没有着急过,可惜这份着急在他被派往边界后减淡了太多。更不用说之后他和邓秋的结合,他甚至没有机会让家里看上一眼这个有名无实的媳妇。
之后,连淡化的催促都不在了,他也就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
直到他看到了格老板,那一刻他觉得所有幻想都变得清晰,这样明确的心之所向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性别,然而在多番的尝试之后他发现,不是错了性别,而是错了人。
他渴望格老板,他会猜测和这个人朝夕相处是什么感觉。他会试图在心中描摹出自己追求和拥有的漫长过程,偶尔放纵想法,他甚至会琢磨手揽在对方的腰上,亲吻这个人的嘴唇是如何美好。
在这个过于拖延的暗恋里,他找了对方无数的缺点,渴望能够打消自己的想法。比如男妓的工作,比如阉人的身份,比如被大老板承包的肮脏,还有那浑身散发的铜臭味和轻佻的举动以及流连在达官显贵之间的身影。
只是这一切在格老板真正抱住他,看向他的时候,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岩文的喜欢和爱幼稚如孩童,或者换句话说,那是孩童才有的纯粹与不顾一切。
他唯一叙说过这份情感的对象是邓秋,那一个他法律上的妻子。
尽管说的内容仍然隐晦至极。
是邓秋先开的口,她说请你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感情。
岩文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他按照规定得回去看看这个妻子。他和邓秋不在一个房间睡,而在那个海边的别墅里,他喜欢彻夜在二楼的厅堂饮酒,等到探视的时间过了,他便起身作别。
那晚邓秋没有睡,她安顿了两个孩子,出来坐在岩文的旁边,陪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