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板的眼泪都出不来,他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垃圾通道,我、我不知道啊……
于是他的头发被松开了,冷爷的枪抵在他的后脑勺。
“我再问你一次,”冷爷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放出去了,多少人。”
这一会,格老板的眼泪流出来了。他看着黑漆漆的通道,眼泪不停地流。他的双手抓着通道的边缘,恨不得就这样钻进去。
他已经没有心情在乎冷爷如何能查出这些,他只能不停地告诉自己——很多人都出去了,有很多人都出去了。如果冷爷杀了他,也没有人可以威胁岩文。
只是看来格老板是没有办法和岩文商量报答的事了,还好之前就未曾幻想过和岩文能有什么如果,否则他一定像那个小男伎一样马上就跑,结局也定然是一枚子弹的事。
可当下如此,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冷爷的枪响。
他不打算回答冷爷的问题了,毕竟无论他说多少,冷爷都不会相信。冷爷想要的不是一个答案,从刚开始就不是,他想要的只是泄愤,那折磨格老板再杀了他——挺满足的。
然而枪没有响。
就在冷爷又准备说话时,有人从走廊跑过来。他低声对冷爷说了什么,而后格老板的后衣襟一紧,听得冷爷呼喝了一句“带走”,便又被连拖带拽地推进了电梯里。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得到冷爷那要杀人的目光。格老板也很快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气到如此的地步了,就在他走出客厅时,他看到没有逃走的人都被赶到了厅堂里。
不用说,定然是有人按捺不住,不等格老板指示的“等我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再走”的命令,选择了逃跑。而只要有人开了先河,那就像开闸泄洪一样,所有人都会争先恐后地往雨雾会所外去。于是给冷爷的人逮到了,全部赶在了一起。
那里面有服务生,也有男伎。站成一排的的士兵分成三组,全部持枪,长枪短枪都有,却没有一个人再醉醺醺地窝在座位上。
冷爷把格老板带到了二楼,后面的人扫了一脚在格老板的膝盖,让格老板噗通一声跪下,从二楼透过栏杆看着手下的人。
“你挺厉害的啊,”冷爷一边说,一边检查着手里的枪,“到了这个份上,还想着帮大家逃跑。你是觉着我们都瞎了,还是以为你总能被人网开一面啊?”
冷爷不让他跪着,而是让他趴下。他加了一脚在了格老板的肩膀,正如他刚来雨雾会所时一样。接着坚硬的靴子踩住了格老板的后背,告诉对方——我本来都把枪放下了,是你让我又把枪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