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文这辈子没为什么拼搏过,当年不过是个通信兵,说得难听点,不是娶了别人的小三给人打掩护,他还不可能往这位置走。
他是二十多年前来到这座城市的,那时候雨雾会所都已经名声嘹亮。他作为一批官员过来,自然也被当时的地方招待过。
这话他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但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还是格先生的格老板。
不过说是认识也有点勉强了,毕竟只是他看到了人家,人家往台下一望,那是黑压压的一片,谁知道之后出了个分区司令。
格先生漂亮,一群跳舞的就他一个特别抢眼。
当然这话可不是岩文自己说,跟着他一起来的人也注意到格先生。
那时候他也是个小年轻,少不了猜测那台上的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等到格先生下来陪酒了,岩文的眼睛也一点没法从他身上挪开。
然而当他也拿着酒打算让这格先生过来时,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了他。他们说别搞错了,你肩膀上几个配重呢,你还指望这人能陪你。而且人家不卖身的,你看你裤子都紧了。
是,也就是那会,岩文知道格先生陪伴的客户都不是自己这个档次的,卖艺不卖身。
岩文也不是一个开放的人,只觉得自己要再耗一段时间,大概也能要得到格先生陪自己的资格,那他再等一等都无妨。
所以那些年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再等着自己胸口和肩膀上的分量增多。
可惜等到他真能有资格让格先生陪伴时,格先生又换了身份。
他成了格老板,也彻底成了阉人。
岩文清晰地记得那时大概有半年时间没见到格先生,他到处打听,人们只说他请了假,好像给大老板带走了。直到半年后格先生再出现时,那消息才走漏了出来。
他不是小伙子了,尽管他仍然如此耀眼。他不再坐在人们的大腿上,因为他需要卖的对象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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