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睡得实了点,但也不是知觉全无,有很多次他都迷迷糊糊感觉到,郁野在对着他肚子轻声说话。
虽然郁野一直叫小橘子臭崽,又很嫌弃小橘子把江屿折腾得要命,但是江屿知道,郁野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小橘子。
原生家庭的带给郁野的伤痛是深入骨髓的,日复一日郁野从恐惧到麻木,此时那片被火吞噬的荒地又开出第二朵花。郁野一直缺少的那部分感情被填满,于是他磕磕绊绊地上手,深埋于地下的甘泉终于喷涌而出,细心浇灌他所珍视的爱,像巨龙守护宝藏。
江屿没直接问郁野易感期的事,支使郁野出去给他买一家不送外卖的披萨,然后把家里所有的抑制剂都藏了起来。
等到郁野觉得不舒服想打抑制剂的时候,发现怎么找都找不到,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去找正好整以暇靠在床头喝牛奶的江屿,蹲在他面前,“宝贝,你把抑制剂藏哪了?”
江屿慢悠悠喝完牛奶,“你打抑制剂干什么?”
郁野帮他擦掉奶胡子,无奈地说:“明知故问啊宝贝。”
“有我你还要打抑制剂吗?”
“……不是,我怕你生气。”
江屿环着手臂,娇纵地抬起下巴,“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又没出去乱搞。”
他又小声嘟囔:“说好我陪你过每一个易感期,你想让我食言啊?”
郁野摸摸他圆溜溜的小肚子,“这个臭崽在,你会不舒服。”
江屿比了个嘘,用睡衣把肚子遮得严严实实。
“那我们蒙着小橘子的眼睛,你轻点小声一点,不被发现就好了。”
说这话的江屿像个小朋友似的天真,乖得郁野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但他还是有顾虑,易感期发作,他怕自己做起来太凶。
江屿看他不说话,想一想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抓住郁野的手晃了晃,灵动的眼中是全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