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正准备过马路时,他看见玻璃窗后面的一幕,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玻璃窗后,江屿坐在窗边的位置,比分开时瘦了,那个alha坐在他对面,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拿着根棉签,正往江屿通红的手背上擦拭。
棉签碰到皮肤时,江屿瑟缩着把手往回抽了下,alha抬头皱眉说了些什么,江屿就老实了,乖乖把手放在那让人给涂药。
郁野一直注视着那人给江屿涂好药,末了在上面吹了吹,被江屿一根指头戳在额头上毫不留情地戳开了。
alha捂着额头故作夸张地哎呦了一声,然后瘫在座位上,江屿被他逗笑了。
他们之间的举动再自然不过,就像是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样浑然天成。
是了,郁野还记得江屿说他明知故问,江屿已经有别人了,那句“我需要你”也与他无关了。
郁野的心前所未有地冷硬,像是迟来的凛冬迅速遍布整片心田。
没有什么能抵御凛冬,他心里那株脆弱的名为挽回的草也是一样。
郁野不再停留,转身往回走,路过垃圾桶时将手里的袋子扔了进去。
江屿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烫伤。
他最近一个月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去店里,昨天萧斯允去他家里找他,和他说了郁野的事,又说看到店里要推出的新品,临时决定今天做个直播测评,免费帮他打一波广告。
江屿知道萧斯允是为自己好,不忍心拂他的好意,就答应了。
萧斯允在前面直播,他在后面帮忙做蛋糕,做着做着就开始心不在焉。
因为他又想到郁野有新欢的事,又想起那张照片。
海王不愧是海王,深情来得快也去得快,反而是他陷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