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肆意拥吻,郁野只露出半张脸,眼眸低垂。
江屿死死盯着照片,直到屏幕自行暗下去,一颗圆圆的泪珠悄无声息地从眼中垂直掉下去,消失在沙发布料上,像是一个幻觉。
江屿眨着湿润的眼睫,自嘲地笑了,似感叹一般说:“我好像真的白给了。”
两天前。
郁恒的治疗方案已经初步定下来了,都没少费心,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郁野不想回家,把大伯一家送上车,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吧进去喝酒。
他心里烦,要的是烈酒,很快就喝完一杯又要了下一杯。
郁夏今天还问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看着心情特别不好。
郁野说只是最近事情太多有点累,郁夏大概是信了他的话,让他忙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
烈酒下肚,似乎一路从喉咙灼烧到胃里,明明不经过心脏,那里却也跟着痛了起来。
痛意像是在肆无忌惮地嘲笑,嘲笑他被人抛弃。
江屿那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郁野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句玩腻了,无论他做什么把自己的时间塞得多满,那句话也依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江屿护着那个alha的样子也同样挥之不去。
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歇斯底里,郁野沉默地喝完杯底的酒,不轻不重地放下空杯,在调酒师看过来时,曲起指节在杯子上敲了敲,调酒师也很快调了一杯新的给他。
郁野本来就是招蜂引蝶的体质,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那靠脸就能吸引人前仆后继,身上那股淡漠冷清的气质更是让人腿软,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他很少喝快酒,今天是例外,刚喝完第四杯,身边就多了个大胆搭讪的人。
“哈喽,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