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哥笑笑,呼出烟雾,“他十几岁我就认识他了,谈不上特别了解,这些年下来也七七八八了。”
江屿一怔,“十几岁?”
“嗯。”振哥吸了口烟皱眉回忆,“他那时候高一还高二来着,记不清了,有时候穿着校服就来了。”
他眯起眼睛突然又笑了,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
“那时候怎么说来着,穿得最嫩开车最狠。”
江屿沉默了一会,干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他就赛车比赛时才不要命地开。”
“正常。”振哥不以为意,“郁野这小子是个狠人,他那股凶劲儿老手都怵,不要命才是他的作风,就没人破过他的记录。”
振哥来了兴致,开始和江屿回忆往昔。
“其实郁野现在已经收着很多了,早些时候我都怕他把自己折在这。你可别不信,前几年有一天他是带伤来的,就伤在手上。你说他这行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手吗?手要是坏了他还当什么赛车手啊?”
“那天大晚上黢黑的,谁也没注意到他手上缠着纱布,等到他下来那血都渗出来了。”振哥咬着烟,张开手给江屿比划,“那口子,有这么长,郁野就用纱布缠着,都让汗给泡透了,伤口都外翻着,他就跟没事人似的。我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江屿看振哥比划的长度,是贯穿整个手掌的,他和郁野也不是没拉过手,可他压根就没发现这件事!
江屿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来报复郁野的,一边又忍不住问振哥,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当然是去医院了,被医生好一顿数落。他那伤在手指关节上,愈合结疤之后也不怎么看得出来。”振哥搓搓手指,感叹道:“就这种操蛋的情况,郁野那天还破纪录了,要不我怎么说他是个狠人呢。”
江屿心里不好受,又酸又拧巴,他想这是正常的,就算这事发生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听到之后也会不忍心。
“他跑这一场下来,得多长时间啊?”
“不长,我估计也快了。”振哥看了眼时间,回头叫人,“大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