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看。”刀疤说着站到了一边,指了指床上的李淅川。
大夫还背着箱子,紧张地不知道该干什么,看着面前躺着的人还有些无从下手。
“我发烧了。”李淅川看他哆嗦成这样,语气缓和地自己说了句。
大夫看这位还算和善,估计也是被绑到这来的吧?不然哪有好人上这住着来?
凑过去随便给李淅川瞧了瞧,大夫抖着手从箱子里翻出来几盒药,“普通感冒,吃点儿药就好了。”
李淅川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还好高柏元请来的大夫是个庸医,箱子里的东西都没用上,直接开了两盒药完事。
刀疤一直在旁边盯着,看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这就把病看完了?
“这就行了?”他忍不住问了句,露出了一脸凶相,他有点儿怀疑这大夫是糊弄了事,床上这位这么虚弱,看着也不像普通感冒啊,更何况上次他回来看李淅川就憔悴得很。
“对。”大夫闷声应了句,僵硬地冲刀疤笑笑。
刀疤犹疑地又扫了他们一眼,站了几秒冲着大夫又喷出股混杂的烟味儿,“行吧,你跟我下去。”
大夫忙不迭点点头,悄悄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哪还有心思好好给人瞧病?
而且床上这人看着也只是感冒了,他一个普通开诊所的,除了卖药又不会像个老中医似的把脉,今天实在是倒了大霉才被他们绑到这来。
两人关了门出去,李淅川随手把药盒扔到了柜上。胃药他不吃,感冒药他也不吃,蒙着被子躺一会儿兴许就好了。
客厅里坐着的人一直盯着楼上,手里点着根烟,心不在焉地把烟灰都弹到了裤子上。
看到刀疤带着人出来,高柏元马上恢复了以往的坐姿,靠着沙发闭目养神,佯装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不过掉在裤子上的烟灰烫得他有些窘迫地伸手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