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场只有她才能看得到的梦幻电影。
眼前穿着纯白毛衣的男人与记忆深处的那个少年逐渐重合。
梦幻电影里,她也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偷偷生气的少年,半哄着说了句:“贺贺,你怎么连生气都这么可爱啊。”
那也是个下雪的冬天,是宋漪禾十五岁生日,也是她认识贺时修后过得第一个生日。
本来俩人约好了零点一起过,结果宋漪禾的那群朋友前一天晚上突然准备了个惊喜给她。
她不得不过去,结果回来得太晚,错过了零点。
宋漪禾急急忙忙赶回来去了隔壁,就看到生着闷气,只穿了件单薄毛衣坐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的少年。
年少时的贺时修总是这样,一生起气来,就折磨自己。
被遗忘了许久的记忆像加了倍速似的在宋漪禾脑海里过了一遍,直到最后一幕大卡车无情地压过来,母亲条件反射地将她护在怀里。
眼前一片腥红,宋漪禾哭了。
贺时修原本只想唬一唬她,没有真要凶她意思,更没想到她会哭。
他顿时慌了,手指颤抖地去帮她擦眼泪,又怕她生气,动作放得很轻。
“你别哭,我不气了,你以后想踩多少椅子都行。”
谁知他刚说完,宋漪禾哭得更凶了,眼泪不断往下流。
贺时修更慌了:“阿禾你别哭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宋漪禾缓了缓心神,哽咽开口:“贺贺,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记忆有些混乱的宋漪禾忽然分不清过去和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