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宋漪禾喃喃道,她停下翻动的手,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她抬眸,神色中多了几分决心:“那让我试试吧,成衣这块就全权交给你来负责,缺什么就和苏淼说。”
苏淼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在触及到她那抹认真的眼色后,又无声地合上了。
没再阻止。
有些伤痕,总搁置在某处而不处理,迟早有一天会溃烂腐朽。
所以还不如直接挖掉那一块,痛一时总比痛一世要强。
自从宋漪禾揽下了礼服的活后,她就把自己闷在家里,三天没有出门。
平心而论,她已经两年没拿起笔了。
再提笔时,生疏感尤为明显。
只不过比起那点生疏感,更让宋漪禾恐慌的是,她好像画不出来了。
当初那件事带来的影响,比她以为的还要严重。
宋漪禾整个人窝在沙发里,□□里,整个客厅只有一小盏夜灯亮着。
阳台玻璃窗被天青色的窗帘遮掩,一丝光亮都没能透进来。
茶几上到处散落废掉的图纸和铅笔。
目光有些涣散,宋漪禾抓了一把头发,随意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机。
太安静了,她需要点声音来刺激一下大脑。
好巧不巧,电视打开是一个采访,还刚好是设计行业的。
宋漪禾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电视机接受采访的是来自柏林的一位设计师,理查德。
三年前,她去柏林领奖的时候,还在颁奖典礼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