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也不能影响正常生活不是。”
谢拾安知道他的好意,但事到如今,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了。
万敬又道:“去几年啊?”
“先读完研究生,如果后续有深造的机会的话,也会考虑一下。”
万敬知道,她现在无牵无挂,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让她伤透了心,出去未必不是个好选择,但他最忧心的并不是她的腿伤。
“那起码也得两三年,换个环境也好,只是在美国无亲无故的,你……”
谢拾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找点事做说不定就能走出来了。”
万敬叹了口气:“行,反正你向来主意大,旁人轻易也劝不住,什么时候走?”
“明天去学校办手续,后天就走了。”
“这么赶,我还说怎么着大家都在一起打球这么久了,弄个欢送会,送送你。”
“别了,您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那也不打算跟她们告个别了吗?”
谢拾安目光闪了一下。
“不了,省得一个两个都来送我,弄的哭哭啼啼的,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走吧。”
万敬知道她去意已决,走上前来给了人一个拥抱,松开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你那天说你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严教练,如果他泉下有知带出了你这么优秀的徒弟,指不定得乐成什么样子呢。他当初把你们托付给我的时候还说,不管将来你们能不能拿到大满贯,他永远都以你们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