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把买的面包递给了她。
“过来的路上给拾安买的,你先垫垫吧,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她。”
简常念点了点头,咬了一口面包,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滚落了下来。
谢拾安醒过来的时候,床头放了一束白色的桔梗花,开的热烈,底下压了一张小卡,她拿起来一看,是一副手绘简笔画。
画面上的女孩子正跳起来击球,寥寥几笔,也没上色,却栩栩如生。
右下角还写了一行小字:
早日康复!
谢拾安便知道,周沐来过了,心底涌过一阵暖流,略微弯了弯唇。
***
最终还是决定要回北京国际医院接受手术,那里有全国唯一的一台达芬奇。
从上海出发那天,媒体记者们闻风而动,谢拾安刚在机场现身,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
“谢拾安选手,请问您的伤情究竟如何了?会影响到里约奥运会吗?”
“对于网传的,您和简常念选手,关系非同一般,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今天国家队从上海回程,怎么独独不见简常念选手,她去哪了?”
“不和她一起同行,是为了避嫌吗?”
……
谢拾安戴着口罩鸭舌帽,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万敬推着她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艰难地挤进了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