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笑了一下。
“明天有比赛,我还想再练会。”
队医听她这么说,把细长的针拔了出来,又给人仔仔细细地缠上了加压带。
“老实说,我是不赞同你再上场比赛的,你现在打的每一场球都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只是我也不能让常念白白受伤,明天如果状态不好,还得麻烦您给我打一针封闭。”
封闭治疗,在关节腔内注射麻醉药物,临时用来消炎镇痛。
当时虽然有奇效,打完立马就能上场,但是过后药物作用消失,疼痛又会加倍卷土重来,是运动员迫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方式。
队医手里动作滞了一下。
“万教练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谢拾安语气虽淡,却分外坚定。
这就是让她瞒着万敬了。
队医比她们年长许多,看着国家队这些小孩们一个一个走过来的,谢拾安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佼佼者,技术强大,性格也没有弱点,是完完全全的大心脏选手。
在简常念没来前,她冷静、清醒、理智、自持。
在简常念来了之后,她身上多了些人情味,但也许连她自己都没留意到,在对待和简常念有关的事时,她分外固执。
“你究竟是想打比赛,还是想替她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