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也只是说:“我没有钱。”
“怎么可能?你都世界冠军了——”
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了。
“不是了,你以后不会再见到我了,也不会再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或者是一丝一毫的热度和关注。”
对方怔了几秒,不等他破口大骂,谢拾安干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她这些天第一次下楼,是去买白酒和安眠药。
割腕太痛,她怕痛,跳楼会四分五裂,也会砸到别人,太不体面。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够美好,至少走的时候,要体面一些,不给别人添麻烦。
走之前再收拾一下屋子,爷爷的绿植已经枯死了,她把它们从阳台上抱了进来。
常念喜欢,留给她。
她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梁教练的。
“梁教练,对不起,我考虑好了,我要退役。”
说完,就把手机扔进了火盆里。
她好似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和牵挂的东西了。
荣誉证书,烧。
队服,烧。
照片,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