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训练呢。”
“这北京时间都晚上九点多了,还在训练?”
夜训也没有这么晚的吧。
梁教练好似这会才回过神来,赶忙圆着谎。
“今天咱们和市队的打友谊赛,所以晚了一点儿, 这会还没结束呢。”
不对, 一会是训练,一会是打友谊赛,他的话前后矛盾, 疑点重重。
谢拾安还想再问, 万敬迎面走来。
“比赛要开始了,和谁打电话呢?”
谢拾安只得暂时按下心头疑惑。
“梁教练,那我先挂了, 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请您转告严教练, 让他保重身体。”
“等我们回去。”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极重。
看着icu里浑身被插满管子,已经昏迷不醒的严新远,他背过身去,手捂着听筒,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情绪,红着眼睛道:“诶,好,老严他……也在盼着你们回来呢。”
病危通知书已经下了,省队的领导们听到消息,也都赶到了医院。
呼吸机已经上了,医生出来说:“病人情况不太好,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肺癌晚期,他这样其实已经没多少抢救意义了,只能徒增痛苦。”
梁教练握着他的手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