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练,您……”
她说不出节哀这两个字,要是人人都懂的节哀的话,世界上又会少多少矢志不渝的故事。
谢拾安默默给他递了张纸巾。
严新远摆摆手,捂着眼睛示意自己没事。
“我就是……就是有点儿遗憾……你师母她生前,就是奔着做中国第一个获得羽毛球大满贯的女性运动员去的,谁知道后来却……”
“我奋斗了一辈子,也没能替她拿到大满贯,年纪大了,只好退役了,本想把女儿好好培养长大,继承她妈妈的遗愿,谁知道……”
他说到这里,再也讲不下去,一时之间,悲痛交加,肩膀耸动着,老泪纵横。
虽然他话没说完,但简常念看着他贴在墙上的一家三口的照片,已然明了了一切。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从不曾眷顾过像他这样的苦命人。
谢拾安也红了眼眶,替他把酒倒满,自己也倒了半杯,和他放在桌上的塑料杯轻轻碰了一下,举了起来,一饮而尽。
“严教练,您放心,您和师母的心愿,我一定替您完成。”
少年侠气,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1]
后来的谢拾安横扫全球各大赛事,甚至还一度让当时风头正盛的金南智落了个“收银员”的绰号。
每每有媒体好奇采访她,问她的老师是谁的时候,谢拾安总会淡然地拨过话筒,笃定道。
“我的老师是前滨海省队主教练严新远,他不仅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亲人。”
第97章 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