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安的嗓音里这才冒出了一丝笑意。
“住院呢,确实没看。”
“你呢,身体好点了吗?真行啊你,阑尾炎还强撑着打完了比赛,严教练怎么没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啊。”
“骂了,怎么没骂,差点就要开除我了,不过我呢,下次还敢,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得了得了,别在这凡尔赛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谢拾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乔语初家里的事跟他说了。
“我现在还没法下床走路,医院里又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看护,语初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我想着,你要是比赛打完了的话,能不能先回去……”
她话音未落,程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的原计划本来是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再启程回家的。
“没问题,那我把航班改签到今晚,刚好也有一阵子没有回家了,还怪想我爸妈的。”
谢拾安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
“橙汁儿,谢谢你。”
少年爽朗地笑了起来。
“嗐,谢什么谢,谁让咱们仨是朋友呢,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语初姐,我回去左勾拳,右勾拳,非要打到他跪地求饶不可。”
后来即使事情过去很久以后,谢拾安也在无比懊悔,当初为什么要给他打这一个电话,哪怕是他晚两天回去,也就不必亲眼目睹那么惨烈的一幕。
命运早就他们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已经织了一张大网,谁也无法挣脱其中。
谢拾安挂了电话之后,就有人敲响了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