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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安走后,乔语初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手腕更是针扎一样刺痛。
在做完手术后的这几个月里,这种疼痛时不时地就会出现,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剧烈过。
她忍不住用牙咬住了枕头,疼痛让她无意识地开始流眼泪,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压抑的低吼。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放在床头的那瓶药。
金顺崎的声音映入脑海里。
“这个药我偶尔偏头痛的时候也会吃,效果很好。”
“我是真的担心你,别人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走到今天,作为主治医生的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偶尔,也请为自己活一次吧。”
最后一句话,犹如魔音一般,来回在她的耳膜里回荡,重锤落下的那一刻。
乔语初颤抖着,伸出手去,一点一点摸索着,把那瓶药攥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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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安静的夜里,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简常念的床离门近,率先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去开门。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