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安,这玉怎么了,你慢慢说。”
谢拾安捏着这玉,感受着它的圆润和温度,眨了一下眼睛,就有泪水滑落了下来。
“是……是我爷爷的遗物,他和我奶奶结婚时,亲手雕刻的定情信物,一玉一手镯,他一直随身戴着,直到我六岁那年,就在他去世半年前,他和好友去乡下踏青钓鱼,回来告诉我玉丢了,原来,原来,不是丢了……”
简常念也怔在了原地,记忆纷至沓来。
落入水里的失重感。
口鼻被淹没的窒息感。
哭不出,喊不动,挣扎着挣扎着就渐渐没了力气,往水底沉去。
就在她即将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个人影破浪而来,一把抱住了她,向上游去。
“孩子,别睡,别睡,坚持住。”
“成功了,成功了,醒了。”
有人对她做着心肺复苏。
她勉勉强强睁开眼,只看见了一张方方正正的脸,老人鬓角都是白发。
“醒了就好,以后啊别到水边来玩,危险。”
老人说完冲她笑了一下,也没要任何酬劳,拿起放在岸边的衣服就离开了。
简常念昏昏沉沉地被外婆抱了起来,手心里一直紧紧捏着一块玉坠子。
也许是她被救上来时,不小心从恩人脖子上拽下来的,又或者是救人者遗落在岸边的。
总之,她就这么紧紧地攥了十几年,哪怕家境再困难也舍不得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