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催促下,谢拾安抿了一小口,然后就皱起了眉头:“苦……”
乔语初端起来自己尝了一下,是有点,还好她早有准备,从床头柜上拿起喝咖啡剩下的白砂糖,倒了一点进去,拿勺子搅匀,再送到了她唇边。
这次谢拾安没再拒绝了。
乔语初看着她一口一口喝完,虽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还是个了不起的冠军,但在她这里,总是一副孩子心性,长不大似的。
“你啊,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要是让严教练知道了,看他怎么罚你,还好比赛打完了,不然被禁赛了的话,你哭都来不及。”
她说着,放下杯子,正准备起身,猛地被人搂住了脖子,谢拾安用力抱着她,像攥着一块稍不留神就会彻底失去的珍宝。
她闭着眼睛,泪却涌了出来。
被酒精支配了大脑的人,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
“乔语初!我疼……心里疼……我小时候那么淘气,你最害怕虫子了,我抓起蚯蚓放进你的书包里,你也没打过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凶我,我不……明白……”
滚烫的泪水砸进颈窝里。
谢拾安哽咽着。
“我不想你离开我……”
“他们都不要我……”
“只有你……只有你了。”
那一瞬间,简常念跟她说过的话,又涌入了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