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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室里没人,那就只能在小操场了。
严新远还没走近,就听见了小声的啜泣声。
简常念靠着双杠,抹着眼泪,哭的一抽一抽的。
他想了想,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踩着落叶走了过去。
简常念听见有人来了,立马拿袖子擦干眼泪,抬头勉强对人笑了笑。
“严教练,您怎么来了?”
严新远一跃上了双杠,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也上来。
他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跟她说了。
“虽然输掉了比赛,但这只是你职业生涯里的第一场全国大赛,以后还会有的……”
话音未落,就被简常念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了。
“可是对于语初姐,还有严教练您来说,都不是第一场啊,今年……今年是我们最有希望的一届,还有拾安……她那么想赢,可是我却……”
简常念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打完比赛,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严教练,我没有技不如人,我是……输给了自己。”
听她说起这些,严新远神色也有些复杂,他知道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体力精力一年不如一年,还能再带几届学生纯粹是看天意,而乔语初也处在一个很尴尬的阶段,如果再打不出来成绩,很可能就要直接退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