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发一缕缕滑落。
简常念:“看不出来语初姐还有这手呢。”
乔语初拿着剪刀像模像样的。
“拾安小时候也给她剪过。”
简常念点点头:“怪不得,语初姐,你和拾安是从小就认识吗?”
乔语初把她的脑袋摆正。
“诶,别动,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六岁,从小到大照顾她的爷爷去世了,父母也不怎么管她,一个六岁的小孩整日在街上流浪,也是很可怜了。”
仅仅只是代入了一下,简常念就觉得有些窒息了,胸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了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是她爷爷的朋友,也是咱们滨海省队上一任的主教练方教练,给她交的学费,让她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方教练忙,也不可能时时照顾着她,再说了,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要养。”
“拾安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孩,那时候经常被高年级的学生欺负,我家和她家是邻居,上下学路上经常能撞见她。”
提起往事,乔语初也有些感慨。
“那时候拾安戒备心可强了,我跟在她身后一起走想保护她,她还从地下捡石头来砸我。”
简常念心情有点复杂,能让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害怕到有人出现在身后,第一反应就是保护自己,她一定过的很不容易。
“那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熟起来的?”
乔语初笑了笑,轻轻拿剪刀修剪着她耳后的碎发。
“因为,一个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