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严新远总觉得,就一个晚上的功夫,这孩子的神情坚毅得,仿佛脱胎换骨了。
“唉,那好吧,有什么事就让医生给我打电话。”
他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简常念又把人叫住了。
“对了,严教练,明天的训练我就不参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的,但笑比哭还要难看。
“可能得跟您请个长假。”
***
“全国大赛下周就开打了,这时候请假不就相当于主动放弃了参赛资格了吗?”
次日清早训练,简常念的位置上少了一个人,有队友窃窃私语。
“那家人住院也不能不管啊,是你你怎么选?”
被问到的队友挠了挠脑袋:“唉,我也不知道,训练吧训练吧,严教练来了。”
谢拾安做着训练前的热身,跳起来狠狠一个扣杀把球砸到了墙上。
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开展赛前特训的时候,简常念看外婆情况大致稳定了下来,抽空回了趟家。
推开院门,熟悉的景色,却再也没有人笑着迎接她了,简常念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少年揩了揩眼角,看鸡鸭都饿得一直叫,先去打开了篱笆,剁了野菜和饲料拌在一起扬在了地上,看着它们满院跑吃的欢快,小声道。
“吃吧,多吃一点。”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跑回了里屋,到处翻箱倒柜,总算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外婆藏钱的匣子,拉开一看,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票子。
简常念数了数,加上硬币总共是三千多块钱,这些就是外婆全部的积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