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床沿就被人敲了敲。
“谁啊?大晚上的,干嘛啊?!”他怒气冲冲地探出脑袋去,立马被手电筒光晃了一脸。
严新远摸黑站在床边:“手机给我。”
宿舍里一片漆黑,他手机发出的这点荧光就格外显眼,其他人都蒙在被子里发出了一阵窃笑。
赵启东不情不愿把手机递过去,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严……严教练……”
“忘了说了,白天查寝的时候,宿舍门锁宿管也一并拿走了,以后晚上我和梁教练会不定时过来突击检查,发现有玩手机的,打游戏的,偷溜出去玩的,既然你不想睡,那就走廊里,二百个蹲起准备。”
赵启东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男生宿舍。
以前简常念是主动早起,现在是被动早起,稍微想贪睡那么几分钟,严新远就在楼下疯狂吹哨子,拿着大喇叭让他们起床,迟到一分钟十个蛙跳,吓的她闭着眼睛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拿出有生之年的速度穿衣服刷牙洗脸然后狂奔下楼。
以前的谢拾安打球是兴趣,训练结束后常常一个人留下来打到深夜,现在则是被迫留到了最后,严新远安排给她的训练内容,算是女队里最繁重最苛刻的,不仅如此,还是亲自监督,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简常念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训练室的时候,谢拾安刚结束了折返跑,立马就上了橡皮筋。
“做五组,每组二十个,现在开始,三分钟之内结束。”
严新远拿了一支旧球拍站在她身边,看那架势就是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收拾。
橡皮筋的一端系在羽毛球网的柱子上,这种橡皮筋也是特制的,非常不好拉,她需要模仿击球时的正手、反手、抽球等动作去拽动这根橡皮筋,通过反复练习,增强手臂的摆动和控球能力。
谢拾安咬着牙,每拉一下,朔九寒冬里就有汗水一滴滴砸落在脚边。
短短一周,每个人都好像脱了层皮,就连赵启东,从一个一百八的大胖墩,一上称足足瘦了二十公斤,训练效果可想而知。
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节,严新远放了大家半天假,一来休息,二来探亲访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