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新远气的要吐血:“合着你们还以为这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是不是?”
在日常训练中,严新远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见她这一副不知悔改,桀骜不驯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文件就要砸人。
助教赶忙把人拦住:“老严,老严,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
“我能冷静吗?!上级领导的文件今早就下来了,让我开除你,你自己看,自己看!”
说话间,严新远一扬手,白色的纸张还是从文件夹里飞了出来,落到了谢拾安脚边。
她低头看了一眼,唇角抿的愈发紧了。
严新远气的狠了,手都在哆嗦,拿火柴点了好几下烟丝才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一室烟雾缭绕里,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气氛一时之间降到了冰点。
助教是原滨海省队的老教练,也算是看着谢拾安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语重心长道。
“你不要怪严教练罚你们,他昨晚接到警方的电话后一宿没睡好,又担心你们伤的怎么样,又要想这事究竟该怎么处理……”
严新远把烟灰磕在了烟灰缸里,语气里带了一丝埋怨道:“老梁,你跟她说这个干什么……”
谢拾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一夜未见,严新远的鬓边又添了些白发,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她喉头微动,想说什么但终是没说出口。
严新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觉得我是新来的,抢走了你老师的位置,所以不愿意跟我低头认错,但你想过没有,你一时冲动和人置气,很可能会断送自己的职业生涯,你对的起方教练多年来对你的悉心栽培吗?”
谢拾安一下子紧紧攥住了拳头。
严新远又狠狠抽了几口烟斗,吐出来的烟雾袅袅地散在了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