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桦这样的人,如今战死疆场,守卫了自国的山河,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她如是想。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又重新展开了笑颜。
后来,她又听到为她而建起来的庙,心中不无触动,却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浊世无情,如今父母仍然被通缉,她着实不愿意再涉足战事,只愿陪家人安度余生。
“兔子?每天吃都吃腻了。”司南过惯了金尊玉贵的日子,如今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只有野味了。野菜、野猪、野兔、野果……他都尝遍了,如今只觉乏味。
余晴笑道:“就你嘴刁,就别嫌弃了,这有什么不好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就好了。”
司咏笑道:“还是娘知道我的不容易啊~!你们去做饭吧,我去瞧瞧火夕。”
司南叹口气,道:“泼猴一样,这么大了都不会做饭,哎。”
这一边,司咏已迈步到了茅草屋前的溪水旁。
远远就见一个孤零零的背影坐在一块石头上,撑着下巴,看着溪水微微愣神。
他身上的衣服焕然一新,已经不再脏兮兮,但是脸上的绷带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摘下,尽管已经不再渗透出血迹。
司咏从后悄声上前,一把蒙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呀~!”司咏笑嘻嘻地道。
“姐姐!”火夕欢欣地道。
司咏嘟囔一声,松了手,一边挽起袖子和裤腿,道:“没意思,每次都被你猜到。”
火夕小声地道:“那我……我下次不说是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