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接过油纸伞,道:“好。”
马车已经等在一侧。司咏再不留恋,几步上了马车。
她在车上掀开车窗帘子,对白桦笑着挥手。
白桦轻声道:“等我。”
司咏自然没有听到,只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重新启程,车轮轱辘地转起来,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
那撑着油纸伞的身影,站在两个雪人的身侧,看着马车渐渐缩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司咏心中空空落落的,还升起一股极其怪异的感觉。酸酸的,还蔓延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甜意。白桦,这个冰块般的朋友,真的很够意思。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呢?她心中恍然一惊,想道:下一次,你来圣元国,我们再见之时,就是你娶亲之日吧。
她甩掉那些怪异的情绪,拿出合约细细看起来。
这是一个好消息。
她可以荣归故里,带给圣元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她可以回到京城,可以回到父母的身边,重新过上畅快潇洒的日子。
使节在手,一路畅通无阻。
两天后,夜里亥时。过了海关大桥,回到沧州城。
城门口,却挂上了白旗。
有国丧,才会如此。
难道是皇后?
士兵却道:“皇上驾崩,举国上下服丧,新皇昨日举行了登基大典。”
圣凌风一时足下不稳,眼神呆滞,苏蒲日牢牢扶住了他。
司咏拿出使节,道:“我乃圣元国师司咏,这位是四皇子圣凌风,车骑将军苏蒲日,我们已拿到与北越休战和平协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