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露出一抹笑,点头道:“久仰大名。”
司咏却看着那满面清寒,似乎并不认识他们几人的北越国国君,道:“皇上,你不为我们介绍一下,你身旁的人是谁吗?”
丞相一愣,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北越国有几个丞相?
皇上却开口了:“丞相,长孙恒伽。”
司咏笑道:“如雷灌耳,据说长孙丞相乃北越国的国柱啊。”
丞相谦虚道:“过奖,过奖。司咏国师沧州城楼一笛,退我北越国十万精兵,这才令人佩服。”
司咏看着眼前的老狐狸,笑道:“哪里,哪里。”
寒暄一二,就听皇上道:“入宴。”
说罢,他转身往架辇走去。
丞相作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司咏国师,四皇子殿下,苏将军,三位请入宫宴。“
皇帝上了辇架。司咏推拒了给自己撑伞的宫人,在大雪之中,望着片片纷飞的雪花,沉吟不语。
架辇起。丞相长孙恒伽与国师司咏并肩,四皇子圣凌风与车骑将军苏蒲日并肩。
一路穿越了长长的甬道,漫天飞雪落下。披风上的帽子为一行人挡了雪花,头上身上皆落了点点细碎的雪白。
行至一座灯火璀璨的宫殿,地面白玉铺就,八珍玉食齐备。上首金碧龙椅,后有一层珠帘,一个女人的身影隐隐绰绰,竟还坐了一人?
底下左右设下数十张雅席,满场座无虚席,似乎等候已久。
台基上生了火炉,又有香炉点上檀香,烟雾缭绕。一入里面,立刻感觉到热气铺面,自有宫人上前服侍脱下了披风和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