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抬起头来,黑眸如森林一般幽邃,看着司咏道:“情趣相投?”
司咏道:“是啊,我抢了你的财宝,你却帮我一起救助了难民,就这一点,足够让我敬佩了。还有,你知道了我的假疤,却不拆穿。还有,上次在擂台,你借我手套,又让我没有丢脸地摔在地上…… 总之,很多很多,都要谢谢你。”
白桦沉吟不语,半晌才道:“也……谢谢你。”
司咏笑笑,见白桦湿透了的衣服正在滴水,道:“你把外衫脱下来烤烤啊!免得着凉。”
正说着,她自己却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白桦上前,以手背一触司咏的额头,感受到一阵高热,道:“发烧。”
司咏打了个喷嚏后,忽然感到一阵头晕无力,仍抬起手来打掉他的手,道:“你不是,不与旁人触碰吗?”
见她明显虚弱下来,白桦站起身来,将地上的衣服拾起给她披上,又扑灭了地上的火。
接着,他背对着司咏,蹲下身去,道:“上来。”
司咏仍然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道:“什么?”
白桦淡淡道:“背你。”
司咏好笑起来,道:“不敢,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走!”
说着,她勉强站起身来,这回却是直接大脑一黑。她只感到一阵冷冽的气息包围了她,她伏在一个宽阔有力的背上。
这回,她彻底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司咏先是看到了一缕初升的阳光,再是趴在她床边那睡着了的娇秀容颜。
眉姐姐。她这才放心下来。
一摸额上的异物,是一块棉布正搭在上面。
她眼睛环顾四周,看到陌生的环境,这才恍惚想到,她真的离开家了。
此时,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脸还略有几分苍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干净得似水晶般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