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芷的执念,不止在于炀剑,更要为天下遭受家暴的女子出气。所以,她留在炀剑神庙,自觉心安理得。
地上的人齐齐呆住了。
这女妖,似乎没有那么可怕?
老和尚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
云子陌看向和尚,道:“窦芷姑娘捉来的都是该罚该打之人。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过错。大师,你说呢?”
老和尚沉吟一番,道:“妖亦有情。”
这和尚竟也通情理,他的钵没有再对准窦芷。
窦芷神情中隐有动容,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毕竟,天下和尚大多固执,秉持一条:正就是正,邪就是邪。他们,往往是遇降除妖,遇魔除魔。
这位老和尚,倒是有些不一般。
梅蓝菽笑了笑,转以轻松的语气道:“窦芷姑娘便是缘此日日在此等候炀剑神将了?”
窦芷急急解释道:“不,不,不。我有一天偶然路过此处,发现了一座没有香火的炀剑神庙,便留在了这里,为他塑了金身。我坐在这里等着,也只是想更加靠近他一些,尽我所能报答他,并没有痴心妄想!如果他哪一天下凡来了,能再见到他一面……”
她低下头去,再也说不下去。能再见到一面,又能怎么样呢?
在窦芷眼中,炀剑神将是遥不可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
云子陌不禁道:“窦芷姑娘,一念执著,万般苦痛,放下吧。”
再怎么样,如果单单为了炀剑留在此地,是很不明智,也很危险的。今日尚有这位喝酒的和尚通情理,可下一次呢?